不与谁共

据三尺之地,叙虚妄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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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I][RF][《劝导》parody]Acquaintance 泛泛之交 1

标题:Acquaintance 泛泛之交

简介:劝导Parody;英国19世纪AU;HE;中长

原作:疑犯追踪 Person of Interest

配对:John Reese/Harold Finch,后半部分隐晦涉及Root&Shaw

分级:正文PG,番外(如果有的话)NC

警告:本文的主要故事框架来自《劝导》。同时包含一小部分借原著梗和极少量的原文引用。原文引用处会在正文中注明。若有不适请慎入。作者放弃一切权利,并承诺本人不会利用此文进行任何形式的商业盈利。

说明:《劝导》是简·奥斯汀的作品中我最喜欢的一部,也是我个人认为被低估了的一部。Rinch这一对的相处模式实在很难让人不想到19世纪,而把他们带入到一个奥斯汀式的狗血情节中则纯粹是我个人的恶俗趣味。

标题Acquaintance来源于《劝导》中的一句台词。男主在久别后再见女主时,和旁人说“We’re acquainted”。也可能是我想多了,不过当时觉得acquaint实在是个极为浪漫而残忍的词。



    不管怎样,它是一种雄性的叫声,一种十分强烈、没有掺杂的雄性叫声。是纯粹的断言。没有丝毫暗示的影子,也不是空虚的回声。根本不像空洞的、声音低沉的钟声。绝无什么孤寂可言。也许,正因为如此,济慈才即刻感到了孤寂。

                                                     ——D·H·劳伦斯,《夜莺》

1

   格蕾丝·劳伦斯夫人在她三十余年的人生中似乎从未有过什么烦心事,这与其说是得益于命运女神的垂青,不如说是要感谢她个人的智慧和乐天的性格。的确,她出身优越,无论是美貌、才华、财富都一概不缺,在快快活活地当了二十年的亨德里克斯小姐之后,又找了个令自己满意的丈夫——或许不像她娘家那样显贵,不过也不会令亨得利斯克男爵家的名头蒙羞。然而,他人眼中的幸福生活并非让她感到快乐的必要条件,要知道,即便是在各个方面的条件都超过她的那些淑女名媛,也常常陷入莫名其妙的各种苦恼之中。劳伦斯夫人似乎掌握着某种能够从不如人意的境况中挖掘出好的一面的能力。有人将这称为天真烂漫,但在那些真正欣赏她的朋友们眼中,这才她身上最具吸引力的一点。

   因此,当她发现自己已经是第三次带着感伤和忧虑想起昨天与夜莺庄园的主人之间的那场谈话时,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反常。毕竟一般来说,半个钟头的时间足够让她把普通的不愉快抛到九霄云外。更不用说她为之担忧的对象并非她本人,而只是一位朋友,而且这个朋友自己还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明显的不安。

   南森·英格拉姆海军上将即将携眷暂居与埃尔斯沃思这一新闻在这个民风淳朴的地区引发了一阵不小的轰动。而对于活泼开朗但并不怎么热衷于聚会的劳伦斯夫人,这件事并没有占据她过多的关注,但她却从老友哈罗德·芬奇伯爵的口中听到了关于他的不少消息。作为老威廉姆·英格拉姆伯爵的二公子,南森·英格拉姆虽然没有爵位可以继承,但也足可以在父亲受上帝召唤而去后凭借分到的产业舒舒服服地当个体面的闲人。然而,总是有一少部分人偏偏不肯走上天为他们安排好的道路。在从剑桥毕业之后,他毅然投入了女王陛下的麾下,开始了他顺风顺水的海军生涯。说是他能力卓越也好,说是他沾了自己显赫家世的光也罢,事到如今,谁都不能否认英格拉姆上将是个当之无愧的传奇人物。

   尽管他在海上获得了无尽的声名和财富,他的家族也势必不会因为家里面出了一位海军军官而感到多么荣幸。在战争结束后,与回到自己的故乡相比,他更愿意来拜访这位在他剑桥时期便与他十分投契的友人。埃尔斯沃思郡并非繁华之地,却风景优美,气候宜人,以种类繁多的鸟类和植物而著称。对于一个以海为家的战士,这儿田园诗一样的氛围固然安怡得有些近乎乏味,但也的确能够给一个见惯生离死别的浪子以充分的心灵慰藉。

 

    每过上十天半个月,格蕾丝都会造访当地地方官哈罗德·芬奇伯爵那座宏伟而古雅的帕拉第奥式府邸。在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她与哈罗德就在花园的树篱迷宫中玩耍,而如今那位少爷已然变成了今日的埃尔斯沃思伯爵,而她也已经结婚生子。如果说没有人曾经对一个有夫之妇和一个单身贵族的友谊表示过不甚体面的怀疑的话,那太阳恐怕就要从西边升起了。只不过,他们多年以来发乎情止乎礼的关系已经断绝了绝大多数恶意的揣测。格蕾丝享受与芬奇伯爵和他的表妹格洛夫斯小姐的陪伴。他们教养良好,学识渊博。最重要的是,哈罗德是格蕾丝认识的罕见的能够发自内心地尊重女性的智慧的男人之一。另一个是她的丈夫费兹杰拉德,只可惜一个女性的某些智慧是永远无法在她的丈夫面前表现出来的。

   昨天的下午也不例外。他们坐在格洛夫斯小姐的花房外面晒着太阳,格蕾丝的两个小儿子在阳光下的草地上奔跑。他们相互追逐着,嬉闹着,不一会儿便如同两只狐狸一样消失在了花园的灌木里,只有阵阵清脆的笑声从草木丛中传来。

“我想他们大概是过分活跃了一点。”格蕾丝用带着歉意的目光看着夜莺庄园的主人们,叹了口气,“我或许不该把他们带来的,可在刘易斯小姐结婚之后,我们还没能找到合适的家庭教师。”

“你没必要为美好而道歉,格蕾丝。”芬奇一边封好一封他刚刚写好的信,一边看着远处的灌木,用他特有的那种温柔的语调回应道。“我们有什么权利对我们已经不再拥有的东西横加指责呢?”

“如果说夜莺庄园有什么缺乏的,那大概就是肆无忌惮的快乐。说真的,倒是我应该为您和男孩儿们还没有厌弃这里沉闷的气氛的和哈罗德死板的腔调致以诚挚的感谢。”

   说话的正是格洛夫斯小姐,她穿着一件样式简洁而做工考究的藏青色长裙,倚靠在花架上,花房里最鲜艳的玫瑰在她的衬托下都黯然失色。严格来说,她算不上是这里的女主人。萨曼莎·格洛夫斯小姐的双亲在她八岁的时候因一场事故而身亡,接着便被她的舅舅,哈罗德的父亲接到了夜莺庄园。哈罗德对于她的意义非常复杂。除了一位长兄,他更是一位父亲和良师益友。尽管格洛夫斯小姐自视甚高,但她对芬奇无与伦比的学识十分崇拜——正如同她崇拜真理本身。

   “我想我们至少能在一点上达成共识,那就是让一些新的朋友进入我们的生活是值得冒险的。”格蕾丝笑着说道,“正因为此,我相信英格拉姆将军的到来会是一件好事。”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英格拉姆都是一个正直的人。如果你们认识了他,便一定会喜欢上他的。”哈罗德说道。

   “哦,亲爱的哈利……”萨曼莎用那种甜蜜的,拉长了的音调说道:“女人是否喜欢一个男人,可跟他是否正直没有必然联系。”

   “这无疑是个令人感伤的事实。”芬奇微笑着说,镜片后的湛蓝眼睛却没有显示出任何感伤的意思。“不过,我关于你们会喜欢他的结论也并非从他是否正直这一点得出的,而是从统计学角度得出的。”

   这话倒些许引起了两位女性的兴趣。他们接下来的话题就不可避免地围绕在了这位来自皇家海军的客人身上。格蕾丝得知这位海军上将的妻子已与他会合,他们的独子威尔·英格拉姆则正牛津学习医学。芬奇透露,根据英格拉姆最新寄来的信件,他已经在附近租下了一户府邸,并将在两周之内到达埃尔斯沃思。事实上,正是芬奇本人在帮助对方找到合适住处的事宜中起到了主要的作用。

    “除了他的妻子,我听说也可能会有海军军官朋友和他一同拜访霍兰福特”萨曼莎问道。 

   “他的确在信中提到过这件事。”哈罗德点点头。

   “我相信他们是能够得到欢迎的,事实上,我已经能够预想到舞会上的盛况了。如果幸运的话,镇上的那些姑娘们也许能够在这些绅士中觅得一桩令人满意的姻缘。”格蕾丝说道。

   “亲爱的格蕾丝,恕我不能完全同意你的观点。用‘满意’来形容一个年轻气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靠战争发了一笔横财的水手恐怕还是大材小用了呢。”萨曼莎语用一种轻快的语气反驳了她。

   “贝特丽丝[注1]小姐,我不得不说你对于男人观点的偏激程度真是和你在其他问题上的明智而公允毫的见解毫不匹配。难道一个男人真的需要十全十美才会值得你为之倾倒吗。”

   “即便他十全十美,我也不见得会为他倾倒,因为他还有可能是我的哥哥。”萨曼莎不无遗憾地说。她站起身,“我最好去找找孩子们了。日安,夫人,还有哈利。”

   格洛夫斯小姐具有一种和她甜美外表不符的离经叛道,但格蕾丝却非常喜爱这个她几乎是看着长大的姑娘。她拥有显赫的身家背景和一副堪称惊艳的美貌,但随此附赠的是她阴晴不定的性格,眼高于顶的傲慢和聪明过头的大脑。她对婚姻的态度明显过于悲观,但格蕾丝却并不过多地为此感到担忧。

   年轻姑娘步伐轻快地离去了,芬奇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杖,走到门口,把写好的信递给仆人,又再度回转到格蕾丝的身边,带着平时那种风轻云淡的笑容,但格蕾丝不知为何从其中读取到那种几乎可以称之为孤独的神情,这个认知让她心底冒出几分酸楚。尽管这个下午的对话十分正常,甚至可以称得上愉快,可劳伦斯夫人仍然凭借着多年来的了解敏锐地察觉到了伯爵的神思有些恍惚。他沉默的时间比以往要长。而她不确定她是否应该追究让他不安的真正理由。

   难道说哈罗德对英格拉姆的态度并非她所想的那样欢迎?格蕾丝暗暗思索。这是不可能的。芬奇曾经多次和她谈论过他们大学期间的友情,他们对于人生和学术问题不谋而合的理念,在前几次他们谈到他时,他的声音中还透露出一丝和旧友久别重逢的喜悦。那么今日他的反常是因为什么呢。

   最终,出于对友人的关心,她试探性地询问他是否因为某些原因而对英格拉姆将军的到来感到困扰。几秒钟的沉默过后,就在这位一向善解人意的女士决心放弃深究时,芬奇却开了口:

   “我想我之前并没有跟你说过,英格拉姆上将的妻子是……”他停了下来,语气显得有些犹豫,仿佛在进行某种考量。

   “……英格拉姆夫人?”格蕾丝为了缓解凝重的气氛打趣道。

   “毫无疑问,”他轻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而英格拉姆夫人的弟弟则是……里斯海军上校。”

   格蕾丝睁大了眼睛,她不禁抓紧了椅子的扶手。“里斯。你指的是约翰·里斯?”

   哈罗德短促地点了下头,同时露出了一个看上去实在有些勉强的微笑。“事实上,通过英格拉姆的上一封信,我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表明,里斯上校会同他的姐姐和姐夫一同来到霍兰福特。”

   格蕾丝沉默了。她看着对面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中等身材的男人。他挺直脊背,神色平和,目光一如既往地坚定和睿智,唯有他放在膝盖上无意识摩擦着衣料的手指显露出了一丝不安。夕阳在他既不十分英俊,又算不上很年轻的面容上留下了一层温柔的光晕。愧疚感侵蚀了她的内心,即便她知道她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责任,她只是不愿意让哈罗德——那么温柔而善良的哈罗德——陷入这样的局促之中。

 

   这便是劳伦斯夫人感到内心沉重的原因。虽然那之后哈罗德再三向她保证他早已不再纠结于前尘往事,但十年前的那段时光现在想来仍然让她不胜唏嘘。作为极少数知情人之一,她无法与任何人分享这个秘密,但这并非她所关心的,她唯一的希望是她的朋友不会从中受到任何的伤害。

 

 

 [1] 贝特丽丝,来自莎士比亚喜剧《无事烦恼》(Much Ado About Nothing),一位一开始对男性和婚姻持质疑态度的女性。AA在同名的现代版电影中扮演了这个带有女权主义色彩的角色。

作者的话:
本文走向相较于《劝导》原作会有一定的改动,但大方向不变。
涉及部分的情节性借梗和极少量的原文引用,均会在文章中标明。
总的来说,这个文还只是傻乎乎的谈恋爱的故事,没有什么宏大的背景和深入的矛盾。基本不会涉及到当时法律和社会对同性恋的压制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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